不对，就算真的如此强大，自己的神识应该也会随之消散，为什么还会存在念想？
在诸多疑惑之下，赤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这、这怎么可能？！”
以九霄雷龙之威，别说一头妖兽魂魄，就算整个泉城，说不定都要被夷为平地，寸草不生。
现实却是……
风轻云淡，晴空万里！
不光泉城没事，就连直面雷龙冲击的孙家大院也没有丝毫破损。
至于本该在天上的秦羽，此时落在地上，打量着受伤的玉镯。
那玉镯漆黑中带着几率白色，像是上等墨玉所打造出来的，整体呈现出一个头咬尾的兽型，看上去竟与之前的巨兽有些相似。
怎么会这样？
在九霄雷龙的攻击下，不管死物还是生灵，都应万劫不复。
为什么周遭的一切都没事？
就算是圣人之境，对道法的掌控能力也不可能精确到只伤妖兽之魂，而不毁一草一木。
赤阳子正想着忽然一愣，难道是——幻术？！
但如此真龙活现的场景，真的只是幻术吗？
赤阳子看着体表那还未消散的寒霜，始终得不出一个具体的答案。
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把玩玉镯的秦羽，心中纵有万千疑惑，却不敢多问一句。
不管是幻术还是真实，秦羽的强大都远远超乎了想象。
赤阳子深吸了口气，运转内息，将血玉吐了出来。
没有真气维持，那血色玉佩的光芒渐渐退散，变回了原来的模样。
接着他双手持起血玉，跪在了秦羽身前，“弟子不知祖师爷身份，竟妄图挑战祖师，还望祖师爷见谅，此乃小小心意，还望祖师爷笑纳。”
按照活神仙的辈分，别说当他的祖师了，就算是当天下道人的祖师都不为过。
在明白秦羽的真正身份后，他哪里还敢有半点的忤逆之意。
见秦羽不说话，赤阳子连忙解释道：“此玉佩乃是由上古巫族的精血凝结而成，仅是佩戴便可增强体魄，若以真气驱动，不管武技还是道法的威力，都会数倍叠加。”
“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玄妙，晚辈境界低微暂时无法窥探，不过尊师在世时曾说过，此物不亚于先天法器，是摄天地精华自成之灵物，还望尊者收下。”
“巫族？”
关于巫族的传闻，秦羽也听说过不少。
这是一个远古的种族，最远可以追溯到仙神遍地走的洪荒时代。
与武者观根骨，道修测灵根不同。
巫族的强大完全源自于血脉传承，所有巫族一旦到了十二岁，便会自动觉醒专属的超自然能力。
无需任何修炼，即便每天睡大觉，也可以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一步步变强，堪称上古时代的霸主。
但对于这样消亡的种族，秦羽并没有多大兴趣，不过能够让自己多一件收藏品，那也算不错。
于是便顺手将玉佩接了过来。
整个玉佩大概和拳头大小差不多，两面的图形完全一样，像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字符堆积在了一起。
如果放远一些，又好像只有一个字符，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符，只不过是偏旁部首的一部分。
除此之外，最为的明显的就是，玉佩那暖暖的热流，刚刚入手就能感觉到它们通过皮肤渗透入血的过程。
这种感觉十分令人舒适，如同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一般惬意。但秦羽脸上却没有任何享受的表情，刚好相反，他有些激动，甚至是……惊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