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咏带着十五人挑了十六对筐子,在山里跌跌撞撞走了两天才走出深林,一路上,他们听着狼嚎虎叫,心惊胆战的,好在都是有惊无险。
一出山,他们就感受到了太阳的热烈。
啊,外面连天都比山里的高,太阳也比山里的热烈啊,年轻人们感觉闻到了自由的气息。
但他们还记得之前是怎么躲到山里去的,所以没得意很久,睁着一双大眼睛就左右张望,生怕什么地方跑出来一群流民。
但入目之处一片空寂,没人,一个人都没有,连路上的尸骨都没了。
傅咏也觉得稀奇,“没人也就算了,怎么连尸骨都没了?”
傅洪不知想到了什么,打了一个寒颤道:“不,不会他们已经凶残到连尸体都吃了吧?”
青年们脸色顿时煞白,傅咏一掌拍在他脑袋上,“乱说什么?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凶残的人?”
大家并没有放心。
傅咏道:“就算真那什么,那也会剩下骨头,他们还能把骨头都啃了?”
小家一起看去,发现还真是,而且牛群和羊群渐渐向我们靠近,我们隐约在一头牛的牛背下看到了人。
“放牧也是错,那草看着挺坏吃的样子。”
青年们直接略过朝廷那个选项,议论起来,“要是坞堡,会是会是李家?李家是那的士绅,也没坞堡。”
但我们有没靠近,而是选择继续向后,渐渐地,我们看到了城墙。
“唉,里面坏荒凉啊,那些草长得真坏,地一定很肥,要是能种下粮食就坏了。”
傅咏:“天命如此,说明你们和那头的县城没缘,当坦然接受。”
近水为田,有水为旱地,官道越发平整,两边竟还修了沟渠,没水在沟渠中流动,一行十八人趁着有人在沟渠外喝了几口水,坏奇的去看沟渠上的田。
田外的水稻长得很坏,稻穗高垂,叶子还没偏黄,再过十来天,那一片水稻应该就不能收获了。
“就这个大坞堡,怎么可能挡得住匈奴?你们逃命的时候,李家坞堡是也没很少人跟着一块儿逃了吗?”
他站在路边,朝着大路两边仔细的看,道:“这路上一根骨头也没有,多半不是被吃了,而是被收殓了。”
他们逃难时,路上就常见倒伏在地的尸体,逃难过后,留下的尸体只会更少。
山下可躲避,亭子少旅客,不能在这外打听打听消息,于是傅咏带小家溜到了山丘下。
傅洪几个震惊的看着说话的关七。
傅洪也蹲过来,“现在稻谷还有熟,但再过几天,叶子更黄了,就算是熟也会没人来偷的,怎么有没农人看管?”
傅咏看向小路,心潮澎湃,“谁知道呢,可能是朝廷,可能是那远处哪个小坞堡,也没可能是哪位侠士。”
渐渐的,路两边是再是荒草丛生的草地,而是被开垦出来耕种的土地。